“要作出贡献，还是回国好。”1992年，邓小平视察南方途中，向他求学异乡的后继者们发出来自祖国的殷殷召唤。有关部门也在积极酝酿着采取更加务实、大胆的措施，鼓励留学人员回国工作或以适当方式为国服务。

广大海外学人对祖国发生的变化也十分关心，许多人希望回国工作，或回国考察和参观，探讨为国家做一点事情的可能性。1995年初，一份来自德国留学人员的、要求回国考察的组团报告摆到了时任国家教育委员会（简称“国家教委”，现教育部）副主任韦钰面前。留德学人的报国热情深深打动了韦钰。她认为，留学人员选择以短期回国工作方式为国服务，只要是为国家做事情，都应积极支持和欢迎。

同年5月，由14名博士、6名博士生及3名硕士组成的“中国留德学人回国考察团”正式成行。考察团前往北京、天津、青岛、上海、苏州、深圳等地，重点参观和考察了国内的高新技术开发区、经济技术开发区以及不同类型的企业。祖国各地发展之快、变化之大，令久居海外的考察团成员惊奇，更让他们感到骄傲和自豪。

活动结束时，考察团给国家教委送来一块铜匾，上面刻有“谁言寸草心，难报三春晖”的字样，表达了广大海外学子炽热而深厚的爱国情怀。为顺应在外留学人员短期回国服务的需求和热潮，国家教委于1996年4月发布“国家教委资助留学人员短期回国工作专项经费实施办法”，并将此项目命名为“春晖计划”。7月，国家教委正式宣布实施“春晖计划”，资助在外留学人员短期回国工作或为国服务。

服务国家战略，个人发展融入国家现代化建设

“请给我一次机会吧，让我把自己的光和热献给我魂牵梦萦的祖国！”

曾有一名留学人员在申请书中深情写下了这样一句话，这也代表了广大留学人员的心声。为了让留学人员热切的报国之情能够有的放矢，“春晖计划”自启动伊始，即坚持主动融入国家发展战略，以有针对性地解决国家发展进程中的重点难点问题为目标。祖国西部地区的建设和发展，事关中国现代化建设全局，因此，早在国家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之前，“春晖计划”就把目光投向了西部。

1996年5月，韦钰在法国会见在外留学人员时表示，希望他们能以自己的爱国热情和科学技术之长，积极参与祖国建设。她说：“要去就去西部，那里是一片广阔天地，留学人员在西部是可以大有作为的。”

这一倡议得到了留法学者的积极响应。在国家教委组织协调下，中国驻法国使馆教育处、甘肃省有关部门和兰州大学密切配合，确定了以科研题目为突破口、以项目合作方式解决当地生产和科研中的重要问题、以科学技术带动地区经济发展的思路。“留法学者支持西部建设”项目作为“春晖计划”支持的第一个重大项目，正式在甘肃拉开了帷幕。

经过各方充分准备，25位留法学者组成“留法学者参加西部建设小组”，分为农业、医药、生物化学和基础研究与高新技术4个类别，深入甘肃70多个部门和单位，以及定西、榆中等贫困地区，围绕干旱农业、品种改良、沙漠地质、石油化工、生物医药等对甘肃科技、经济有重要影响的攻关项目，进行对口交流和洽谈合作。这25人都是留法学人中的佼佼者。

最终，在这次活动中一共确定了基础研究、应用研究及人才培养3类56个项目（含两个重大项目），学科包含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地学、农业、医药等。国家教委、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农业部（现农业农村部）、国务院扶贫办（现国家乡村振兴局）等部委和甘肃省共投入360余万元经费支持这些项目。以这56个受资助项目为依托，此次短期回国的甘肃之行得以发展为长期的合作机制。自此，留法学者每年都会回到甘肃，与当地高校和科研院所持续开展合作，产出了一批高质量且极具社会价值的科研成果。

时隔一年，1998年9月，长江流域百年一遇的大洪水刚刚退去，在“春晖计划”支持下，来自美国、加拿大、日本等11个国家的留学人员及部分留学回国人员组成的重庆市环境保护和治理项目工作团一行36人来到重庆。洪水的泛滥使人们更清楚地看到了西部地区环境与生态问题的严重性，也使留学人员深感责任重大。工作团成员分成水污染治理、固体废弃物治理、信息技术及综合、生态保护、大气污染治理和环保产业6个小组，在短短10天的时间里，他们共作学术报告55场，签订意向性协议199项，提出建议数十条。所签订的协议几乎涉及重庆及三峡库区环境保护与治理的各个领域。

此后，在日中国留学人员发起了“海外百名博士走进西部行动”。欧洲和大洋洲的留学人员也纷纷向西部投石问路。留学人员人数较多的美国也掀起了一次规模空前的中国西部开发热，在美国南佛罗里达大学和休斯敦南方大学担任教授的全美中国交通学会会长、副会长，通过网络联系在美国的公路专业学者参加陕甘两省高速公路和公路主干线建设；休斯敦地区一批石油界学者积极策划促进西部能源发展和为塔里木油田解决深度开发技术难题的活动。最终，休斯敦中国学者石油技术交流团在“春晖计划”支持下，分赴塔里木和上海考察。

2005年，随着“春晖计划”资助的“南非学者宁夏服务团”到宁夏煤业集团和宁夏大学进行技术交流，与有关单位签订合作意向，“春晖计划”至此覆盖了西部12个省份，共立项资助西部合作研究项目654项，资助科研启动经费2123万元。

除了西部地区，围绕国家重大建设项目和经济社会发展急需，“春晖计划”策划并实施了一批重大项目。如针对辽宁老工业基地的产业升级和技术攻关，组织留学人员支援辽宁老工业基地技术攻关项目；中国汽车工业面临“入世”的严峻考验时，组织留学人员汽车工业合作交流团；围绕中国金融发展和改革的需要，组织留学人员金融博士回国交流团；在国内抗击“非典”时期，资助多位留学人员回国参加“非典”的临床救治和研究工作。

2012年以来，“春晖计划”立项资助西部、东北地区以及河北（雄安）和海南等地有关高校与海外高层次留学人员合作开展的科研项目1300余项，资助金额达3000多万元，获得地方项目配套经费、国家“863”计划、国家重点研发计划、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等重大项目资助经费上亿元，出版论著近百部，发表论文2000余篇，获各级各类科研成果奖百余项、专利近百项，为助力国家脱贫攻坚、推动乡村振兴贡献了积极力量（截至2022年数据）。

曾参加“春晖计划”重庆市环境保护和治理项目工作团的留英学者薛勇这样评价“春晖计划”：“在英学者一直在积极寻找‘为国服务’与‘个人发展’的最佳结合点。通过这次活动，我认为自己找到了这样的结合点。”

从“输血”到“造血”，以情引人、用人、留人、育人

“春晖”二字，也许是中文里最能勾起远方游子思乡情怀的词语。以该词命名的“春晖计划”，作为支持在外留学人员服务国家项目的名称，可谓贴切传神。2013年，习近平总书记提出“支持留学、鼓励回国、来去自由、发挥作用”的十六字留学工作方针，其中的“来去自由”四个字，可谓充满信任、饱含深情。

用情，不仅体现在“春晖计划”的字面上，更在项目中。从项目设立，到项目开展、完成，“春晖计划”充分尊重留学人员的时间安排、专业特长，并充分考虑他们的发展愿望。正因如此，“春晖计划”受到留学人员的热烈欢迎和积极响应。为支持留学人员短期回国服务，教育部以国家最迫切的需求和留学人员最大关切作为结合点开展项目，既激发了留学人员的爱国热情，也缓解了国内尤其是开放程度不足地区人才与技术严重短缺的燃眉之急。服务团所到之处，无不受到地方、高校、科研机构的热烈欢迎。正是通过“春晖计划”，许多留学人员才得以切实感受到国内对教育、科技和人才的重视，感受到祖国无限宽广的发展前景，并深受感染，最终回到祖国建功立业。

留德学者万钢1999年受“春晖计划”资助，率领“留德汽车工业博士工程师合作交流团”回国考察，正是此行促成了他2000年下决心回到同济大学工作，并在同济大学建立了新能源汽车工程中心。之后，万钢先后担任同济大学校长、科学技术部部长、中国科学技术协会主席，以及第十一届、十二届、十三届全国政协副主席，并入选“中国改革开放海归40年40人”榜单。

组织在外留学人员为国服务，牵扯面广，难度高，需要更周密的安排、更认真的实施，以及更人性化的管理服务。这项计划要求要有很强的操作性，需要国内各部门、各地方及单位、驻外使领馆以及广大留学人员协同推进，建立长期稳定的合作机制，环环相扣，互为依托。人性化且科学的管理服务起到了关键作用，充分体现了国家对留学人员的高度信任。

对于这份信任，留学人员也回馈给国家高度的使命感和责任感。参加“春晖计划”首个项目“留法学者支持西部建设”的刘公社，为确保签订的合作项目进展顺利并达到预期目标，每年都要回几次甘肃。从兰州到定西、天水，从秦王川到酒泉，从嘉峪关到敦煌，为了把合作做实、把项目做好，刘公社坚持深入到每一个试验基地。“山高路远，日程特别紧张。为此，我经常早晨5点出发，一日行程五六百公里，到深夜12点才能看完三四个试验点。我乐此不疲。”刘公社说。

受“春晖计划”资助回国的学者们以其先进的学术思想、严谨的工作作风、强烈的爱国热情影响着与他们一起工作的所有人。

“留法学者参加西部建设小组”副组长范波涛首次赴兰州大学时，姚小军才上大学四年级。正是被范波涛的学术报告和讲课所吸引，在范波涛的积极协助之下，姚小军幸运地先后获得兰州大学和巴黎第七大学的博士学位。30岁的姚小军就已成为兰州大学最年轻的教授和博士生导师。

受益于范波涛的，远不止姚小军。在范波涛的努力和运作下，兰州大学和巴黎第七大学建立了校际合作关系，并开展多方面的合作。据兰州大学的粗略统计，在范波涛与兰州大学合作的10年间，经范波涛的联系和推荐，兰州大学有近30人次前往巴黎第七大学进修、工作、访问和攻读博士学位。同时，范波涛还充分利用自己的专业特长和在法国的最新研究工作，为兰州大学研究生开设“计算机化学”课程，百余名来自不同单位的教师、学生和科研人员听过他的课。在此基础上，范波涛和兰州大学的老师们合作编写了国内第一部“计算机化学”课程英文版教材，不仅使兰州大学从无到有建立了“化学信息学”这一新学科，更使兰州大学在这一学科领域的工作达到国内先进水平。

范波涛曾多次说过，虽然他在国内外的兼职很多，但他最看重的，是兰州大学兼职教授这个职务。不幸的是，2006年，长年的辛劳和奔波让年仅49岁的范波涛积劳成疾，早早告别了他深爱的祖国和西部事业。

30年来，由“春晖计划”牵线的留学人员对祖国的反哺之情代代相传，牵引着一批又一批在外留学人员回到祖国，为国家的建设与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顺应时代发展，推陈出新满足时代所需

对于一个已经持续了30年的海外人才支持计划，只有不断创新才能保持活力。“春晖计划”的诞生，即是基于国家发展对人才的渴求而探索创新的一种更加灵活的引才用才形式。它是较早把国内高校和国外院校、科研单位，在国际交流与合作的平台上用机制化的办法紧密连在一起的先行者，又是把项目、人才、平台、机制贯穿一体的特殊项目创新者。随着留学人员和国家战略需求的变化，它还不断推出新的项目和新的资助形式。

最初，“春晖计划”将重点放在支持留学人员在西部建设和为国有大中型企业改造服务上。随着形势的发展，2000年，“春晖计划”增设了学术休假回国工作项目，鼓励海外留学人员利用学术休假回国，到中东部地区高校短期讲学和从事研究。武汉大学、清华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复旦大学、同济大学、中国海洋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天津大学、吉林大学等院校利用该项目，引进了一批海外留学人才回国工作，他们以参与教学、科研，组织召开国际学术会议等形式为学校的人才培养、科学研究以及国际影响力的提升作出了贡献。

2002年起，“春晖计划”以“集团式、捆绑制、基地化”模式组织在外留学人员以团组形式为国服务，以确保回国服务团组具有更强的针对性。留日、留瑞典学者共同参与的“三峡水库淹没区固体废弃物污染治理专项技术研究”项目成果，直接指导了三峡库区库底废弃物的清污工作，并于2005年获得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二等奖。荷兰专业微电子服务团赴东北老工业区期间，应邀访问了吉林大学、哈尔滨工业大学、大连理工大学、东北林业大学等12所院校，进行了学术交流及科技和人才培养合作项目的洽谈。赴新疆的农业服务团向当地介绍了“非水溶性高效、新型复合灌溉肥适用技术”这一全新理念的灌溉施肥解决方案，可使农作物产量在原有基础上提高10%-20%。2005年，教育部“春晖计划”兰州大学工作基地在兰州大学成立，成为国内第一个“春晖计划”基地。该举措辐射并带动了兰州交通大学、兰州理工大学、甘肃农业大学、甘肃农科院等高校和科研机构“春晖计划”项目的开展。

同时，“春晖计划”开始资助海外留学人才回国挂职工作，西部有关省区也出台了鼓励海外优秀留学人才回国挂职的政策，积极聘请海外优秀留学人才回国挂职。这一做法不仅为挂职单位带来了新技术，更为其开辟了对外沟通与合作的渠道。通过这一渠道，挂职单位同国外高校和科研单位建立了更加密切的合作关系。

留英博士阮雄中于2004年任重庆医科大学校长助理，任职期间建立脂质研究平台、牵头申报国内外自然科学基金、开展多种学术讲座，促成了人才培养方面的合作，推动了重庆医科大学与国内外的学术交流。南非比勒陀利亚大学周旭东博士2004年、2005年连续两年被聘为西藏大学校长助理。他率领来自美国、南非、德国和韩国的4位林学教授赴西藏大学讲学及落实项目后续合作，并在西北农林科技大学招收博士生。2004年，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副教授傅承鹏博士通过“春晖计划”到重庆邮电大学挂职一年，推动了该学院与南洋理工大学的合作，2006年两所大学签订了“第四代通讯技术合作研究协议”。2004年3月，美国科罗拉多州立大学高炜博士出任新疆大学挂职副校长，以他为核心形成了一个由近10名优秀海外博士、教授组成的海外团队，为新疆大学的发展作出了贡献。

2002年10月，教育部成立了留学回国工作办公室，陆续抽调西部和东北各省（区、市）的工作人员到办公室工作，有针对性地为西部和东北地区服务。此举得到了各有关省（区、市）、驻外使领馆教育部门和海外留学人员的积极响应和支持。不少西部省份对应成立了“春晖计划”领导小组。

此外，“春晖计划”还支持了大批留学人员参加中国（广州）留学人员科技交流会、中国北京国际科技产业博览会、中国海外学子辽宁（大连）创业周等交流活动。这些活动为留学人员与祖国的需求之间建立了有效的对接，成为留学人员回国发展有影响力的品牌，“春晖计划”在其中功不可没。

勇立双创潮头，拓宽为国服务内涵

近年来，随着国家经济社会发展进入新常态，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逐步深入，“双创”受到全国各地普遍重视。早在20年前，国际上逐渐热络、国内刚有苗头之时，“春晖计划”即把目光转向了创新创业领域。

据了解，从2004年起，基于对国内众多留学人员创业园区抽样调研，教育部留学服务中心投资处（现创新创业服务处）每年邀请园区代表组团，在驻外使领馆教育部门和中国留学人员团体的协助下，赴海外考察他国先进的创业孵化器运营模式，同时与当地有回国创新创业意愿的中国留学人员交流座谈。2005年11月赴美考察过程中，考察团了解到美国麻省理工学院自上世纪80年代末就已有了由学生自发组织的创业赛事“50k创业竞赛”。受此启发，考察团成员一致提议在中国举办面向留学人员的创新创业类赛事。

经过紧锣密鼓的规划、方案起草、赛制设定、各方协调，特别是双向了解留学人员和留学人员创业园区特点需求后，首届“春晖杯”中国留学人员创新创业大赛（简称“春晖杯”大赛）于2006年7月17日拉开帷幕，共吸引17个国家和地区的269个项目参赛，163个项目最终入围。“春晖杯”大赛的启动，为发掘、培育海外留学人员的创业项目开辟了新渠道，也进一步拓展了“春晖计划”资助留学人员为国服务的内涵。2007年3月，教育部发布《关于进一步加强引进海外优秀留学人才工作的若干意见》，明确指出今后定期举办“春晖杯”大赛。

多年来，“春晖杯”大赛已发展成为海外留学人员了解国内创新创业环境和政策的重要窗口、发现和培育海外创新创业人才和项目的重要平台、集聚创新创业要素资源的重要载体和国内地方政府引智招商的重要渠道。截至2024年，“春晖杯”大赛已连续举办19届，参赛留学人员涉及40多个国家和地区，遴选出优秀留学人员创新创业项目4159个，超过1400家落地企业分布在全国29个省（区、市）的107个城市。目前，大赛成功拓展14个海外分赛区，涉及60个驻外使领馆辖区，基本覆盖全球主要留学目的地国家。作为国内首个专门服务海外中国留学人员回国创新创业的国家级综合服务平台，大赛逐渐构建起从人才培育、项目遴选、对接落地、企业孵化到产业化的完整服务体系，鼓励和吸引了一大批海外留学人员，特别是高层次留学人员投身国家现代化建设，“春晖杯”大赛品牌效应和社会影响力不断增强，得到广大留学人员和国内有关部门的高度肯定和广泛认可。

1985年赴美留学的王琼时隔24年再一次回到了祖国，站上了“春晖杯”大赛的领奖台。捧得“春晖杯”的那一刻，一种强烈的情感注入她的心间，那就是祖国母亲永远爱着海外学子并以他们为傲。“我们特别想带些东西回来送给自己的母亲，那就是我们的知识、技术、专利、经验和国外有价值的信息。我要感谢‘春晖杯’大赛，留学人员到这里来，不是递上一份文件就可以参赛的，而是经过了国内权威专家的审核，他们阅读了我们写下的每一个字，无论入围与否，都得到了他们的重视和肯定。这个奖杯，是对我们取得的学位和技术的认可，这些都是最宝贵的东西。获得诺贝尔奖的科学家是世界公认最优秀的科学家，那么‘春晖杯’大赛所认定的技术，也是很优秀的。”王琼的感受道出了“春晖杯”大赛在广大海外留学人员心中的地位和价值。

2025年，“春晖杯”大赛举办20周年之际，更进一步发展创新，强化以留学人员为中心的发展理念，逐渐从单一赛事向综合服务平台转型，构建起创新创业全域服务平台。最新一届大赛设立了学术创新人才板块，优化调整赛道设置；开设“春晖创新训练营”，以线上形式开展创新创业培育，助力提升报名学员的创新能力。

未来，转型后的“春晖杯”大赛将继续积极创造良好条件，支持海外创业人才和学术人才与国内地方政府人才部门、招才引智机构、留学人员创业园、重点高校、科研院所、大学科技园、国内科创企业和投融资机构等进行对接洽谈，推动海外高层次人才引进和创新项目落地，助力海外留学人才实现回国更好发展，充分发挥留学人员在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和产业升级进程中科技创新、自主创新、高端创新生力军的重要作用，为加快中国式现代化建设贡献力量。

30年来，“春晖计划”如同一座跨越山海的情感之桥，将无数海外学子的报国志、桑梓情，与祖国发展的时代脉搏紧密相连。“春晖计划”始终与国家战略同频共振，不断拓展形式、深化内涵，实现了从“输血”到“造血”、从“引才”到“育才”的转变。它不仅推动了西部建设、东北振兴、产业升级与关键技术攻坚，更在教育、科研、生态保护、乡村振兴等多个领域播下种子，培育了一批又一批扎根祖国、服务人民的领军人才与创新团队。

党的二十届四中全会进一步强调，要“一体推进教育科技人才发展”。《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五个五年规划的建议》中指出，建设具有全球影响力的教育中心、科学中心、人才中心。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春晖计划”将进一步鼓励广大留学人员弘扬报国传统，勇担时代使命，在建设教育强国、科技强国、人才强国的宏伟征程中施展才华、建功立业，为加快实现中国式现代化、共创中华民族美好未来注入不竭的“春晖”力量。（本刊记者 刘晓蕾）

原标题：“春晖”三十载：唱响游子与家国共兴的时代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