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新安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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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古时民间习惯以“立冬”为冬季的开始,《孝经纬》曰:“斗指乾,为立冬。冬者,终也,万物皆收藏也。”
《荆楚岁时记》载曰:“庐山白鹿洞,游士辐凑,每冬寒醵金市乌薪为御寒之备,号黑金社。十月旦日,命酒为暖炉会。”“诗仙”李白为此写有诗句:“冻笔新诗懒写,寒炉美酒时温。醉看墨花月白,恍疑雪满前村。”其笔下的《立冬》,不改天马行空、浪漫奔放的特点,充满新奇豪放、流转自然的诗情。
白居易与好友刘禹铜却在寒夜围炉,对酒互诉,写下了脍炙人口的《问刘十九》:“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全诗简练含蓄,轻松洒脱,而诗句之间则意脉相通,一气贯之。宋代的钱选虽然落寞一些,但是能够“独坐火炉煨酒吃,细听扑簌打窗声”(《题雪霁望弁山图》),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除了“围炉煮酒”,古人还喜欢“雪后煮茶”。这是因为雪水清冽,代表着独善其身的节操;而茶在浮浮沉沉中散发出一种清淡的香气,像极了君子作风。唐朝的陆龟蒙就留有“闲来松间坐,看煮松上雪”的佳句,具有独特的生活美学意境。到了宋代,雪中煮茶更是成为文人雅事,陆游有诗《雪后煎茶》云:“雪夜清甘涨井泉,自携茶灶自烹煎,一毫无复关心事,不枉人间住百年。”诗中蕴含的闲适、宁静、超脱与自足的情绪,给人带来一种宁静的感受。清代李渔的《煮雪》诗,堪称雪中烹茶的教科书:“鹅毛小帚掠干泉,撮入银铛夹冻煎。天性自寒难得热,本来无染莫教煎。比初虽减三分白,过后应输一味鲜。更喜轻烟浮竹杪,鹤飞不避似相怜。”
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纸裘”(纸衣)是最好的御寒工具。纸裘的制作方法颇为独特,通常使用楮树皮制作纸张,然后将这些纸片蒸煮、加胡桃以增加柔软性,最后通过压制的方式制成衣服。为了增加保暖效果,还会在纸裘中加入麻絮等填充物。白居易曾作有《新制布裘》诗:“桂布白似雪,吴绵软于云。布重绵且厚,为裘有余温。朝拥坐至暮,夜覆眠达晨。谁知严冬月,支体暖如春……”此诗描述了作者严冬季节身穿布裘温暖如春的感受,由此推己及人,反映了作者能够跨越自我、兼济天下的博大胸襟。陆游亦留有“扫园收槲叶,掊地甃塼炉。幸有藜烹粥,何惭纸作襦”(《雨寒戏作》)的诗句,整首诗通过日常琐事,展现出诗人面对清贫生活的乐观与颂词坚韧,以及对简朴生活的欣赏和自谈且吟诗词得其乐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