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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如缕,互鉴为桥。
多样文明是世界的本色,每一种文明都是美的结晶。作为文明的载体和纽带,金器在数千年的生产、加工、使用和传播中,成为中华文明多元一体和中外文明交流互鉴的见证。
位于北京复兴门外大街16号的首都博物馆,正在举办“黄金缕——香港故宫文化博物馆藏古代金器展”。170余件(套)金器璀璨生辉,向观众展现中华文明在兼收并蓄中散发的独特魅力。
商周时期至汉代,中原贵族逐渐接受黄金饰品。黄金成为中原文化与草原文化之间频繁互动的物质纽带。
这件璜形项饰正面刻两只“巨鸟”,鸟头在项饰两端,鸟的眼睛处和项饰中央镶嵌绿松石,绿松石嵌入预留凹槽中,而非通过包镶与器物相连,反映出本土黄金工艺受到了来自欧亚草原的影响。
这件摩羯人物金索坠饰由锁扣、锁链及坠子组成,坠子以金钉固定。坠子正中为人形,额间开孔,形如“天眼”。人物大肚前挺,双手持抱摩羯鱼尾。两鱼张口,吞含左右链索。人物下方设一活扣,连接十字花形坠饰,镶嵌红、蓝、绿三种宝石。专家介绍,此摩羯人物纹形象可见于更早的贵霜帝国饰物,是文化交流与传播的生动例证。
在唐代,黄金工艺在与吐蕃等文化的交流中进一步丰富。金器成为唐蕃往来中的重要媒介。吐蕃汇聚了来自中原、南亚、中亚、西亚等地的多元文化,形成独具特色的金器风格;唐代金饰则展现出多元文化交融的华丽风采。
这件凤鸟鸳鸯衔花枝形冠饰由凤形饰和三块饰片组成,原为附于冠上的装饰。凤鸟身体以两块锤揲金片合成,翅膀和尾部则以镂空金片制成,缀以绿松石、红玛瑙、青蓝琉璃等。其余饰片均饰缠枝花纹,装饰手法与凤鸟相同。
这件骑射武士形饰牌为吐蕃文物,造型威武,动感十足。骑者装束为吐蕃风格,缠头巾,头巾下垂双辫随风飞舞,双目圆瞪,络腮胡浓密,双手拉弓欲射;一身紧身三角形大翻领长袍,腰系带,其上垂挂箭囊,后露刀柄。饰牌背面残存带黑漆皮的薄木片,以金钉定缀在一起,推测原为木质器皿上的装饰。其风格可追溯至萨珊王朝金银器上的帝王狩猎图像。
吐蕃贵族使用的不少陪葬明器也由黄金和其他贵重材料制成。这件嵌宝石覆面各部件背面均有小钉,可固定于某种材质的附着物之上,再制成覆面置于死者面部。
辽、宋、元、明时期,金器在传承中发展、在发展中变革,草原文化与中原传统的逐步融合,促进了金饰风格逐渐趋向统一。
这对凤簪造型与辽代凤簪相似,却以中原流行的工艺制作,充分反映此时期南北饰物风格渐趋融合的历史趋势。
从锤揲、浇铸到较复杂的鎏金、金珠与宝石镶嵌,展览回溯金器工艺技术的发展,让观众领略古代工匠的智慧与技艺。
和羹之美,在于合异。
黄金,承载着一段跨越时空的文明交流史。如今,京港两地携手,使其成为文明因交流而多彩、因互鉴而丰富的生动印证。
策划:胡国香
记者:罗鑫
海报:王宇轩
统筹:王宇轩
学术支持:首都博物馆副研究馆员 赵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