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日,国家金融监督管理总局山西监管局发布的《关于泽州浦发村镇银行股份有限公司解散的批复》显示,同意解散泽州浦发村镇银行,该行全部资产、负债、业务、网点、人员及其他权利义务将由上海浦东发展银行(简称“浦发银行”)承接。
批复明确,接此批复文件后,泽州浦发村镇银行应立即停止一切经营活动,于15个工作日内向当地监管缴回许可证,并按照有关法律法规要求办理相关手续。
近期接连出手
值得一提的是,这并不是近期浦发银行承接的唯一一所村镇银行。
11月26日,国家金融监督管理总局大连监管局批复显示,同意大连甘井子浦发村镇银行解散,大连甘井子浦发村镇银行全部资产、负债、业务、网点、人员及其他权利和义务将由上海浦东发展银行承接。
此外,国家金融监督管理总局官网信息显示,国家金融监督管理总局合川监管分局于11月27日作出《关于上海浦东发展银行股份有限公司收购重庆铜梁浦发村镇银行股份有限公司并设立分支机构的批复》,同意浦发银行收购重庆铜梁浦发村镇银行并设立上海浦东发展银行重庆铜梁支行,承接重庆铜梁浦发村镇银行清产核资后的资产、负债、业务和员工。
有华东区资深银行从业人士向券商中国记者指出,当前看似单一的地方金融机构变动,实则折射出我国金融体系深化改革、持续优化市场结构与风险防控能力的宏观图景,“随着年内多地出现类似村镇银行解散或被吸收合并的案例,一种更加市场化、法治化的中小金融机构退出与整合机制正在加速形成”。
该人士认为,由“母行”承接的模式,能够尽量确保金融服务的衔接和对客户权益的保障,旨在防止产生次生风险,维护区域金融稳定。
村镇银行改革重组提速
整体来看,多地村镇银行改革重组在近年来提速,不少主发起行旗下的村镇银行被吸收合并,改制成分支机构。纵观2025年,我国村镇银行体系结构性改革持续深化。
今年年内,已有包括广东省、辽宁省、黑龙江省、海南省等多个省份相继推进村镇银行市场化退出与整合工作。
具体来看,11月24日,深圳坪山珠江村镇银行、鹤山珠江村镇银行在各自官网公告称,广州农商银行拟吸收合并上述两家村镇银行并改建设立为广州农商银行的分支机构。吸收合并后,两家村镇银行解散并注销法人资格,原全部业务、财产、债权债务及其他一切权利义务由合并后存续的广州农商银行承继。
10月22日,哈尔滨银行公告称,该行2025年第三次临时股东大会投票审议并通过了四项议案,包括审议并批准关于吸收合并重庆市大渡口融兴村镇银行、重庆市沙坪坝融兴村镇银行、重庆市武隆融兴村镇银行、讷河融兴村镇银行改建支行的议案。
据泰安沪农商村镇银行早前披露,该行于9月底举行临时股东大会,审议一项吸收合并其他银行的议案,拟吸收合并东平沪农商村镇银行、宁阳沪农商村镇银行。今年7月,海南农商行即召开临时股东大会,审议并通过了海南辖内6家长江村镇银行风险化解相关事项的议案。
优化金融资源配置
在守住不发生系统性风险底线的同时,金融监管部门正通过市场化、法治化方式优化金融资源配置。
回溯来看,村镇银行作为服务县域和“三农”的金融毛细血管,其设立初衷是填补大型金融机构的服务空白。
不过,经过十余年发展,部分村镇银行面临定位模糊、业务单一、资本不足及资产质量下行等挑战。在区域经济结构调整的背景下,其抗风险与盈利能力正备受考验。其中,“一股独大”、内部人控制、关联交易不规范等问题在一些村镇银行中较为突出,导致风险内控机制失效。
业内人士认为,对高风险中小金融机构的处置与出清,有助于净化金融生态,将金融资源引导至更有效率的领域。
“在数字化浪潮和竞争加剧的背景下,银行业本身也呈现出集约化、规模化发展趋势。部分规模过小、缺乏特色的村镇银行,其独立生存空间被严重挤压,通过合并重组或回归母行体系,可以实现资源的更优配置和运营成本的降低。”前述业内人士表示。
2020年底,原银保监会发布《关于进一步推动村镇银行化解风险改革重组有关事项的通知》明确提出,支持主发起行补充资本、适度有序推进兼并重组等路径。随后,村镇银行的兼并重组在2024年进入提速阶段,至今已有上百家村镇银行“离场”,其主流模式正是由主发起行实施吸收合并,并将其有序改建为分支机构。
从具体实践来看,当前村镇银行重组已形成标准化操作路径:一是通过吸收合并或股权收购实现集约化管理;二是将原有机构转型升级,或设为支行(“村改支”),或设为分行(“村改分”),从而更深度地融入主发起行的服务体系与风控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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